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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花/什么是爆炸愉悦犯组合

  “您好啊塞先生,很高兴认识您。”


  他手里转着一把短刀,带着轻松的笑意靠在办公椅上。


  这家伙穿着黑色工装裤和短靴,上身套了一件同大楼技术部员工全然没有不同之处的外套,规规矩矩带着手套,只是那头红色的头发太过扎眼。办公椅的持有者——带着惊恐的神色瘫在铺满房间长毛地毯上:“你你你,你是……”


  “先生,初次见面的时候讲话含糊不清,可是会留下坏印象的。”他停下动作,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导爆管远程激发器,顺便调了调相机角度,“来,跟我一起打招呼。”


  “张佳乐,搞定了没。”另一个同样穿着技术部外套的男人开门进来,不耐烦的模样都不用真的去看他棒球帽下的脸。


  红毛扭头去看搭档:“等一下嘛,我都没有讲台词。”


  “听着,我们是你朋友请来‘做冷却’的。”后面进来的那位两步上前,蹲在这位昔日的体面人身旁干脆利落的讲。


  “我出更,更多的钱。”塞先生似乎短暂的恢复了些许镇定,他甚至习惯性地拿出了居高临下的态度,“我可以出双倍。”


  红毛重新扯出笑来,端起激发器:“当然,只要价钱合适我们可以给任何人服务。”


  “也可以为您服务,塞先生。”搭档顺着往下讲了一句,说完就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,走向房门。


  红毛把激发器放进背包,抓起相机三步并作两步跟在搭档后面往外走去。


  “你们要多少钱,十倍!我可以出十倍的!”


  “先生,您出的价钱太让人心动了。”红毛抓着门把手一脸真诚“可是在来的路上我弄丢了最喜欢的头绳,上面有小樱桃装饰的诶,心情好差。”


  “所以——”


  “再见。”搭档一把关上门,用关门的响动把还被绑住手脚的塞先生和胡说八道的张佳乐给隔开,适时关上了录像。


  “怎么那么久。”


  “玩一下嘛。”张佳乐状似无所谓的应道。


  两人没再讲话,快速从预先定好的路线撤出大楼。


  “大孙你生气啦。”张佳乐戳了戳趴在他旁边的搭档,轻巧的把导爆管连在击发针上。


  孙哲平举着望远镜核对情况,没分给他眼神:“没生气。”


  “我也不是故意掉头绳的啊,哪里都找过了就是没有,对不起。”张佳乐一边说一边操作,两条街外的高楼顶层便生出一起爆破与声浪齐飞,火光同硝烟共一色的景象。


“上回那半瓶汽水是我喝的,我错了”他抓了一把头发,见孙哲平还是没反应,“好吧其实那次油漆盖子是我没盖好才泼了你一身的。”


  人如果直视爆炸,会看见正在膨胀的白光。


  张佳乐绞尽脑汁,把最近做过的破事挨个坦白从宽,从如何偷喝了半瓶汽水到怎样和人打赌输了跳舞。身后两条街外,是炸开后燃烧的绚丽火焰,和火中翻起的浓烟。


  不能再听了,再听真的要笑出声来。


  “走吧。”孙哲平收起望远镜,拍了拍手,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头绳,“头发扎起来,乱七八糟的。”


  “太好了,你从哪里找到的?”张佳乐一把接过去。


  “我新买的。”


  “我一定会好好拿着的!”


  “你最好是好好拿着。”


  ——


  两个人边撤退还能顾上打嘴仗,不慌不忙全然没有刚制造了一起爆炸的自觉。


  “你们怎么动静又搞这么大啊。”通讯另一边的人声音气急败坏。


  张佳乐坐在副驾驶上,让短刀灵活的在手指间律动,懒懒散散的讲:“是你派我们来的诶。”


  “派我们表示想要大动静。”孙哲平把着方向盘,在车流里穿行。


  “不可以口是心非。”张佳乐顺溜的接话。


  “你俩这一唱一和的。”通讯那头的声音叹了口气,“在隔壁市有个小活,发在大孙那里了,你们看看资料。还有记得把这次的录像发我。”


  “好嘞。”张佳乐按下挂断,兴奋的往孙哲平肩头锤了一拳,“开快点,我们要去吃烧鹅了!”


  繁花血景,近年来风头正劲的“清洁工”,所谓“清洁工”的讲法顾名思义为妙。


  同自由世界大多数在“清洁”时以悄无声息为美,优雅结束“冷却”的同行们不一样,这个组合偏爱在行动里制造爆炸。

  

  “爆炸才浪漫嘛。”他们中的一人公开发言时如是说。



又及:如果喜欢可以告诉我更后续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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